第(1/3)页 自从崔母说出那么狠心的话,崔长白对她的恐惧就刻在了心里。他还在想以后怎么面对妈妈,骤然看到妈妈的惨状,心里的恐惧逐渐消散,变成对时桑的崇拜。 崔母也看到了崔长白:“好啊,原来是你把时桑引过来的,早知道你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,我就应该早点诅咒你!” 恶毒话语砸在崔长白身上,他嘴唇颤抖,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。 他知道自己不如哥哥,即便有猜测妈妈更喜欢哥哥,也只以为妈妈不带他走,是因为养不大两个孩子。 他渴望得到妈妈的怀抱,为此,努力学乖,努力生活,期待与妈妈团聚。 等待的过程十分难耐,因为失去比从未得到要痛苦得多。 眼里的雾气无数次模糊他的视线,红酒般的苦涩融入他的血液,伤口化脓,他却无法像勇者割掉腐肉一样舍去一身血液,只能独自舔舐伤口,等待自愈。 现在? 伤口再也没有自愈的可能。 “啪”的一声。 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。 崔长白泪眼汪汪,他抬头看去,时桑接过红嫁衣递来的手帕擦手。明明是能展现出狠厉的巴掌,却像碘伏一样温柔擦过他的伤口,留下的不仅有刺痛,还有疗愈。 被打的崔母怒不可遏:“你又打我!” 时桑一脸遗憾道:“没办法,谁让你说话太难听了呢。” 崔母贴墙站着。 她看了看悲从中来的崔长白,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时桑。 “你在心疼他?” “他不值得心疼!” “你知道他会觉醒什么吗?” “脑力!” “历史上多少智者无情无义无欲,他会变成空有智商而没有情感的怪物!” 时桑还没说话。 翠芬忍不住嘎了一声:谁有你个虎毒食子的蛇婆奇怪? 崔长白握紧手里的绳子,带着哭腔:“所以,妈妈当年才不要我的。” 瓜子嗷呜一声,它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崔长白,想要给人安慰。 崔母摇头,冷笑一声:“当年你还没有觉醒的倾向。” 崔长白不懂觉醒是什么,他执拗地追问一个等待已久的答案:“那是为什么?” 第(1/3)页